各位代表，早上好。非常高兴能在重庆与大家见面。由国家基础教育实验中心外语教育研究中心主办的全国高考英语试题评析会议暨全国高考英语改革及复习教学研讨会已经召开了七届。外研中心是全国唯一一个举办这样全国性、大规模、高水平高考研讨会的学术机构，而且坚持举办了七年。除了高考会以外，中心还举办每年一届的全国中考英语改革及复习教学研讨会暨全国中考英语总复习教学优秀课例展评会。 目前有些学者认为在现在这样的后教法时代里我们不需要研究教学方法和教学理念，其实这是一个误区。另外还有一种说法是，现在的高考，除了国家教育部考试中心命制的I卷、II卷和新课标卷外，全国有十七个省市都在进行高考自主命题，而且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北京理工大学这三所高校牵头进行自主命题，目前已经有十几所高校都加入了。也就是说，现在的高考不是考一张卷、一套题，已经处于“战国时代”了，各省都可以来命题。既然考试已经多样化，且命题分散，那么大家就认为我们不用参加这样的全国性高考研讨会，这种对高考的评价和改革的研讨没有太大的意义。其实不然，我们国家的考试是高利害的考试，无论是全国命题还是各省自主命题，哪怕是以后可能的各市自主命题，甚至各校自主命题，都离不开中国外语教学的内在规律，即英语外语教学下，高考为大学选拔人才，又不能违背基础教育教学的基本规律。其实现在各地的高考命题虽然是所谓的自主命题，我们把全国各地的高考题拿来看就知道了，实际上都是照葫芦画瓢，各地都在克隆、照抄教育部考试中心的考试大纲和题型，或是稍微做下改动而已，各省的试题大同小异，并没有根本的区别。所以，我们举办这样的全国性的研讨会有针对性地专门研究高考问题是非常必要的。本次会议的信息量非常大，大家会有很多反思，对于我们的英语教学及高考复习是非常有帮助的。 高考改革的趋势已经越来越明显。高考历经三十年，如今已是不改不行了。但是，恕我直言，几十年来的改革都是雷声大雨点小，高考改革一直限在政策层面上，而对高考本身的改革、研讨高考试题的类型、效度、题型和内容上的改革一直止步不前。近几年各地在试验进行的综合能力测评发展性评价代替不了高考，甚至常常是瞎折腾，得不偿失，甚至影响了高考实质性改革，导致学生成绩进一步下降和考试腐败的屡屡发生。实际上，三十年来，其实高考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我和我的同事曾经参加过几次教育部考试中心召开的高考评价会（每年只有十几个人参加），会上，教育部领导讲，每四年或五年就是一个测试改革的周期，考试需要有一些变化。其实我们现在所用的试题题型还基本是第一代考试的题型，即分离式考试，依然采用大量的选择题。虽然也相继采用了一些第二代、第三代的题型，比如考查综合能力、交际能力的题型。但是总的来看，三十年来的高考变化并不大，虽然各省也适当地做了些调整和改革。 本届会议特别邀请了华南师范大学何广铿教授为我们介绍广东省高考英语改革的方案及思路，相信会对各省将来的改革有所启发。刚才，重庆市教育科学研究院陈定凡院长也提到，大家都在关心未来三年的高考将是什么趋势，其实大家甚至都不知道明年的高考会是什么样子。虽然现在我们已经进入2011年高考总复习了，但是明年高考的要求要在明年四、五月份才能定下来，我们现在实际上都是在做猜测。在连续举办的近十年的高考研讨会的过程中我们业内已经达成一个基本的共识，即目前的高考改革主要集中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第一，考试的类型（type）。中国的高考和中考到底是什么类型？我们应该知道，它是英语外语考试，而不是母语或二语考试。中国的高考英语考试不同于雅思、托福、GRE等英美国家所推行的考试，考试类型、目的、内容、题型都应有所不同。那些考试是考核外国人到他的国家上学、工作和生活所应达到的英语水平和能力，而中国的高考英语考试主要目的是考查高中学生是否具备到中国的大学继续进行学习所需要的水平和能力。 第二，考试的效度（validity）。高考为高校选拔人才，它应该是一种成绩加水平的选拔性考试。国外的考试，比如英国的高考（A-level）、中考（GCSE）属于成绩测试或学业测试，而不是水平考试或选拔考试。最近我们得知英国教育部发布的消息，英国学校的中考，如果有35%的学生分数超过了四个C，这个学校就不要办了。有人说我们的考试是能力考试，考的是语言综合运用能力，其实不然。中考，包括高考，我们还应重点考查语言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语言基本技能是对基础知识的应用。 第三，考试的题型（formats）。题型需要改吗？高考的题型包括听力、多项选择、完形填空、阅读理解、对话、改错、写作、翻译等，题型的设计已经越来越少了，但是，一线教学中高考训练和日常考试却一味地在研究题型，其实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如果学生把英语学好了，那么题型对于考试成绩并无决定性影响。我坚持认为，高考英语复习教学应该以不变应万变，一味地研究和追求对题型的反复训练是非常肤浅和费时低效的。 第四，如何应试，如何进行科学的高考英语复习教学。我可以坦诚地跟大家讲，我们中国二、三十年来一直陷于应试教育的怪圈之中，我们现在的整个高考英语复习还是采用一种“题海战术”，这实际上是一场灾难，但是我们仍然没有跳出这种应试教育的怪圈。 目前复习教学有三种常用的模式：第一种是“炒剩饭”式的“三轮”复习模式，即抓紧时间讲新课，然后依靠题海战术进行复习，就像有人提出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一样。其实有些高中生并没有掌握好初中所学的内容，而老师从高一开始就讲得很快，还让学生做练习。这样下来一直到高三，整个复习时间就已经用了一半，老师一看时间来不及了，就开始对学生进行语法、技能训练，实际上都是沿用旧的高考题型，并且其间不断贯穿着一模、二模、三模的综合模拟训练，最后学生就稀里糊涂地进高考考场了。一年时间好像很长，但实际上老师是在“炒剩饭”，靠让学生做综合题来应付高考。这是第一种常见的复习教学模式，也是对学生很不利的一种模式，70%—80%的老师都在这么做，因为他们认为高考复习离不开课本。第二种主要是靠题海战术和模拟练习。老师今天讲点词汇，明天讲点语法，后天讲点题型，不系统化，主要靠做题和讲题，以及从题中扩展的方法来进行复习教学。这种方法只对一些好学生有利，而对一些中下等学生是极其不利的。在这种高水平的综合运用能力导向下的高考复习中，中下等学生的知识和技能，甚至包括教材内容，都是没有机会通过复习来提高的，他们没有能够通过复习赶上来的机会，这就导致高考复习的目的没有达到。这种模式只对极少数学生有利，而对绝大多数学生无利。绝大多数学生从初一到高二并没有很扎实地打好基础，他们需要在高三重新复习、巩固知识和技能，使之系统化，从而提高自己的水平，达到高考的要求，获得好的成绩。所以，这种过早地搞题库、搞模拟的模式对大多数学生更不利。第三种模式是老师按照话题、交际的功能和意念安排学生复习。但是功能和话题是分开的（separate / discrete），相当于语言点，如果按照功能复习，则还是在领着学生复习“点”，而高考试卷是综合的，包括各种功能、知识、技能和能力，所以，话题、功能的复习模式对中下等学生也是极其不利的。较前两种复习模式来说，这种模式危害更大。我认为，这样的复习只有在重庆一中这样的好学校里的一部分快班才可以采用，但是在普通学校，因为交际法或任务型教学的以话题为主的教学理念在中国实际上是失败的和不可行的，所以，如果在最后的高考复习阶段仍旧采用这种办法，按照课本话题的顺序零散地复习，会极其低效。因此，目前高考英语总复习教学的问题是非常严重的。 我们这次研讨会主要研究的不是高考试题的评价，因为有关试题评价的研究在我们的报刊里，如《英语考试研究》、《基础教育外语教学研究》等常年都在研究和探讨，所以这次会议我们集中在高考命题研究以及总复习教学的研讨上，会议重点放在复习教学上。我很同意陈定凡院长的讲话，即大家不要指望参加什么会议就能拿出一把金钥匙，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我认为，参加全国性的研讨会如果没有一个理念上和方法上的收获，那就是失败的。今天我的报告是想告诉大家一个方法（method / technique）、一个模式，即高考复习应该怎么做。这个问题已经困惑我们几十年了。全国有几千万中学生，每年参加高考的接近1500万，高考复习的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们的学生和教师。所以，我今天报告的重点就是要为大家介绍英语“四位一体”高考总复习教学方法。 我对英语“四位一体”高考总复习教学方法的实践历经了近30年。上世纪80年代初，我在吉林省通化市通化县第七中学教英语，当时学校不分层教学，不分快慢班，而且学生的初中英语成绩又都特别差。当时高中是两年制，不像现在还有一年的复习时间。1983年，我的一名学生获得吉林省的英语单科第一名，总分100分，得了98分，而且学生总体平均分也很高。1984年，我教的是复习班。1985年，我的一个班学生的英语平均分是92.5分，其中一名学生获得最高分99分，只差一分满分，是全省外语科第一名。大家知道，吉林省有东北师大附中、吉林省实验中学、长春外国语学校、长春市实验中学等重点高中，哪个学校不比我们强？我们在一个通化市下面的小县，是个人口不到20万的地方，我的学生能取得如此优异的成绩难道不是外语教学方法和理念起的作用吗？而且，临近高考一个月时，我就不讲课，不进课堂，不领着学生做题，甚至连早自习、晚自习都不占用，复习时间全部让给其它学科。我给学生高考复习用的题量是其他老师用的一半，我特别强调精讲精练，而且平时很少留作业，只留一些“软作业”。什么是“软作业”呢？就是让学生课后自己归纳和研讨，好学生的作业是可做可不做的。学生和老师都省事，最后的成绩还很好，这是为什么呢？原因是方法起作用。1982年之前，我也和大家一样，采用“炒剩饭”和搞“题海战术”的方法。抢时间、抢学生、搞题海，就连春节在家包饺子的时候我还在给学生辅导。当时我累出了痨病——肺结核，后来实在坚持不住就去北京看病。在北京看病期间，我不断反思，我想我是个非常敬业的人，对学生这么好，讲这么多题，讲课也讲得很好，学生成绩怎么就上不去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我开始琢磨，能不能有别的教学方法呢？从北京回来之后我就改变了复习教学方法，不再搞题海战术了，变成精选、精编、精练、精讲。该练就练，该讲就讲。我先进行阶段复习，把所有的知识进行纵向和横向的优化组合，再就是技能、综合和模拟。这样就分成了几位。当时还没有如今的四位，只有三位（语言知识、语言技能和语言能力），主要是前两大位，一位是语言知识，一位是语言技能。结果很快就见效了，1983年我的学生单科平均分获得全省第一，1985年也是全省单科第一，平均分和外语专业考生也是全省第一。用了英语“四位一体”教学法后学生的成绩也变得越来越好。所以，英语“四位一体”教学法就是高考英语总复习教学方法。最近十多年来在全国范围内进行的英语“四位一体”高考总复习教学方法的实验中，有大批英语老师在采用我的复习教学方法和理念。凡是采用这种方法的，高考平均分一般比平行班高15%左右，而且也是比较轻松就能达到的。那么这种方法到底怎么用呢？什么是四位一体呢？是哪四位呢？下面我将为大家阐述英语“四位一体”高考总复习教学方法的具体应用。 首先，阶段论。把整个复习教学分成四个阶段，即四位。第一位是阶段训练，或者叫阶段复习，是知识系统化的阶段，把初中到高中学过的所有知识串联起来，使之系统化；第二位是专项训练，或者叫技能训练、技能复习，是根据高考题型，即高考可能用到的题型，或者根据英语技能的听、说、读、写、译来编排训练的，集中在技能和知识的应用上；第三位是综合训练，在知识和技能训练的基础上进行综合能力的训练，实际上是对知识和技能的查漏补缺和升华；第四位是模拟训练，即高考前通过做题来热身训练。以上这四位或者四步就是阶段论。这四位是中高考复习的大四位一体，但不是其中的每一位都是平均分配时间的。第一位的阶段训练要占整个复习教学至少一半或一半以上的时间，这要根据所教学生和学校而定。好的学校可以用一半时间，但是不能再少了，因为知识是零散的，知识点很多，需要系统化，要把整个初中、高中的教学与高考复习衔接起来，所以第一位的复习要慢、要精细。高考复习一般有200天左右，但是教学计划经常被其它事情所干扰，因此第一位的复习应该至少占用一半时间，即100天。很多老师一开始就带学生进行模拟训练，高考怎么考，高考有什么题型，什么难度，什么内容，就按照这个标准来考学生，这是不正确的。这是平时复习，还没到高考，怎么能一开始就这么做呢？学生怎么能适应呢？刚讲完课怎么就能做综合模拟题呢？这无异于拔苗助长，知识和能力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至少要用100天，即用三个半月或四个月来进行第一位的知识系统化过程，即知识的系统训练。把初中和高中的十几本教材所有的内容都要复习透彻，但不是“炒剩饭”。所以，英语“四位一体”高考总复习教学方法的第一位还包括一个“小四位一体”。我们把初中到高中所学的所有知识分成四块，每个阶段训练里都再分阶段，这就是一个小四位。这一阶段我们要集中“优势兵力”，复习重点集中在某些词汇、语法和课本内容上，集中在某些小的综合训练上。我们把初中、高中学过的所有语音、词汇、语法（词法、句法、惯用法）及所有的课本内容都分成12或15个板块。把所有的词汇和语音放在一起，因为它们同属语言形式，这是一位，即小阶段练习的第一位。再把它分成12份或15份，每个阶段都集中在其中一份上，主要是把读音和词汇拼读的规则弄清楚。第二位是语法，把初中、高中所学的和高考要考的所有的词法、语法、句法、惯用法分成15块，每个阶段集中复习一块，按照高考的要求，把每一块集中解决，这样就能在短时间内集中精力和时间突破重点和难点。第三位是课本。由于课本中的语音和词汇都抽出之后，课本的内容就很简单了，只剩下一些习惯搭配、话题等内容。我们把所有的课本内容也分成12份或15份，每一个小阶段练习都集中在其中一份上，而不是“炒剩饭”。我们把语音、词汇算作一位，语法算作一位，课本算作一位，这三位再加上一点综合训练，这样，学生做完一个阶段练习后，就完成了一些词汇和语音内容、一些语法内容和一些课本内容，一些综合的文章也可以开始做了，学生打牢了“双基”，他们的综合水平就可以提高一点了。一个阶段结束了再进行下一个阶段的内容。这样，一个阶段接着一个阶段完成之后，学生就把本阶段所有的知识全部掌握了，语音和词汇方面不用再单独做题了，语法也全部系统化了，从简单到复杂，从词法到句法、惯用法，课本内容也全部复习完了，所有的内容都非常系统化。这样，所有的知识方面就全部复习完了。 “大四位一体” “小四位一体” 阶段复习要集中在这15套题上，集中在这12或15个阶段里。每一个阶段怎么办呢？老师要上高考总复习阶段训练课，比如这节课要集中复习某些元音字母所构成的英语单词。高考涉及3000左右个单词，这些词汇中大概有一半的单词包含由元音字母构成的单词，差不多有1500-1600个。所以，这一节课下来就复习了1000多个单词，让学生掌握了单词读音和拼写的关系，提高了学生的听力水平，同时又提高了语感和单词拼写能力。这就是培养学生的第一个学能——拼读能力，即通过看单词和句子就知道单词怎么读，这对于培养学生的听力和语感都是大有裨益的。虽然我们的考试并不直接考听说，但是这个复习课绝对不白上，因为高考复习主要就是高水平的总结和归纳（induction）。第一位复习的是语音和词汇，用一节课就可以完成，上课之前让学生自己复习、归纳和总结，上课时教师进行提问。第二节课上语法复习课，按顺序复习。假设这节课要复习名词，名词语法的重点在名词的数和格。我们学的单词中有一半是名词，且多为常用词汇。复习时要让学生把名词的语法全部复习一遍，让学生自己来归纳。这样，上一节复习名词的数的课，再上一节复习名词所有格的课就结束了对名词的复习。然后是第二位的复习课本，比如第一阶段复习初中第一册的课本。有人说，高考怎么还要复习初中内容呢？其实，高考并不是只考高三的内容，它考查的是高中及以前所有学过的内容。我的很多学生高考接近满分，但是他们却连音标都不会，很多学生连读音规则和基础语法也不懂，这些原本都是要在高考复习时解决的。虽然学生平时学得很好，做题的分数也很高，但是他们没有把知识真正系统化，没有形成能力，没有从感性上升到理性的认识过程。所以，初一、初二的内容千万不要忘记复习，而且要用高考的水平来复习初一、初二课本的内容，这样才能达到从知识到技能，又从技能到能力的提升。老师上高考英语复习课时，讲课要抓重点，采用提问式、研讨式、互动式、合作式教学，让学生互动、研讨，给学生改错，或让学生自己给自己改错。一节课就可以把初中一册教材学的内容都复习完了。这样，我们上了一节语音词汇复习课，然后再上两节语法复习课，再上一节课本复习课，就结束了一个阶段的复习，再做一套阶段练习题，共上12—15节这样的阶段训练课，做12—15套阶段练习题。然后再进行“大四位一体”的第二位，即专项技能的复习训练，最后做综合和模拟训练。我们的《英语辅导报》及《考试与评价》等报刊都专门提供了这方面的练习题，我们还为大家提供2011年全国各省市，不管是高考自主命题还是采用全国统一卷，我们都将为大家提供高考英语复习的专版。 大家要切记，一定要先上好阶段练习的知识复习课，然后再领着学生做这些练习题进行知识的总结和归纳，进一步巩固英语“四位一体”高考总复习教学方法的第一位，即词汇、语法、课本内容。因为这些阶段题的主要内容是基础知识，但第四位有一些题属于综合题，也包括一些综合文章，学生在使用这些英语基础知识的时候难免会出错，这时教师要进一步讲解，但不要讲得太多。然后，继续第二个阶段的复习，此阶段还是复习某些语音和词汇，复习由元音字母组合所构成的单词的发音和写法，这样一节课就又复习了几百个单词，这样就把发音和拼写联系到一起了，而且每个单词还有意义，甚至也可以把用法结合起来，这样，第一节课就重点复习这些由元音字母组合所构成的单词。第二节课讲语法，研究所有的代词，除了疑问代词和连接代词以外的代词，最多讲两节课，但要复习到位。上课即提问，让学生来回答和归纳。然后接着复习课本，即初中第二册的一半内容或整个第二册内容。然后，做第二套阶段练习的习题。再用100天左右的时间完成阶段练习后，接下来进行第二位——技能训练。第二位的复习时间要比第三位（综合训练）和第四位（模拟训练）多一些，但是要比第一位少得多，且千万不要超过第一位。第二位即专项技能训练。此阶段要先带领学生练习听力，再练习单项填空、完形填空（包括各种形式的完形填空）、阅读理解、写作（限制性、开放式），有些省份还有短文改错、对话、翻译等题型，但是主要题型没有多大变化，所以，这些我们都要在四位一体的第二个阶段中练习到。大家一定要记住，不要先进行技能训练，而要先进行知识训练。专项训练结束后就已经临近高考了，差不多还剩两个月，这时要做一些综合训练，大概要做四五套题，学生水平高一点的学校可以做两三套综合题，且要接近高考题型，但又不能完全一样，主要是达到查漏补缺的目的。临近高考一个月左右进行模拟训练，老师一定要搜集很多套模拟题，不管是哪个地区和学校命制的，拿来后要针对自己的学生进行“拼盘”，合成一套题。自己学生已经做过的并且掌握的内容，而不是他们学习的重点、难点、疑点或考点，就完全没有必要再放进模拟题里重复给学生做了，因此老师要对题目进行改动，包括我们《英语辅导报》和《考试与评价》为大家提供的综合模拟题都可以进行改动。把两三套题凑成一套题目，让学生做这一套模拟题就等于做了两三套模拟题，这样就能节省学生的时间。最后，学生参加高考就一定能取得令人满意的成绩。从基础知识到基本技能，到综合能力，再到应用能力，在短短的半年内就都训练完毕了。现在的复习时间比以前多得多，用英语“四位一体”高考总复习教学方法比大家常用的其它三种方法都好。大家如果还有别的更好的方法，我们可以再讨论。在这里，我没有强迫大家必须采用什么复习教学模式。有人说后教法时代就不要提什么教法了，其实中国从1864年上海同文馆正式开设外语课以来，已经近200余年了，难道我们没有自己的外语教学法吗？其实是有的，而且很多。但是有关中、高考英语复习的方法，我的四位一体复习方法是第一个，而且实践证明，它确实是实用、高效的。 在整个高考复习阶段，还要采取如下策略：除了以上所说的阶段论外，还有精讲精练论。整个英语“四位一体”教学法就是精讲精练。最近我又加了两个“精”，即精选、精编。我们有大量的报刊，而老师的教学密度和教学时间是有限的，要解决高考的质量问题，就要考虑精选、精编、精讲、精练。过分强调高考靠练习的数量是没有用的，要靠复习的质量，靠举一反三。时间是有限的，学生也要复习其它的科目。往往试题做得越少的科目，学生的成绩反而越好，这是为什么呢？我们发现有些老师不教，或教得不好、不认真，那么学生就要自学，这就是少教多学，结果学生的成绩反而很好。但是少教多学往往会使学生太费时费力，所以精讲精练就更好。而如果经常让学生做题的话，搞题海战术，做的题一点都不精，导致老师和学生都很累，结果学生的成绩反而很差。所以，老师应该让学生多做“软作业”，让学生自己归纳，老师上课采用提问和互动的方式。这样的课堂效果会很好，上一节课等于上了好几节课，这就是一种教学策略。 还有就是要特别重视控制论，也叫阶段论。千万不要把英语“四位一体”高考总复习教学方法中的一步并作两步，而且千万不要比其它学科过早地进入综合训练、技能训练。教师要先使知识系统化，然后再进行技能、题型训练，再进入综合模拟训练。千万不要在高一、高二或高考复习刚开始的阶段就进行综合模拟训练。这样会拔苗助长，欲速而不达，使学生“吃夹生饭”，造成大面积的“两极”分化。 还有一个策略，也是英语“四位一体”高考总复习教学方法的策略——中间论，即抓中间、带两头。“中间”指中间水平的学生（middle-level students）。高考时要给中等生和中下等学生一次“东山再起”的机会，否则高考复习就是失败的。其实有很多学生在这个时候可以“东山再起”，初中、高一、高二学得不好，但他们完全可以在最后高考复习的一、二百天时间里赶上来。这就是要抓中间。怎么抓呢？首先，不管老师所教的班级有多大，要把班级内三分之二的学生算为中间，包括中等、中上等、中下等学生。按满分为100分为例，中等生一般在70-80分，中上等生一般在80-85分之间，中下等生一般在60-70分之间。抓住这三分之二的学生对尖子生会形成一定的威胁或促进作用，同时也给学困生起一种带动和示范的作用。这样就能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大面积提高学生的成绩，提高整个班级的平均分。千万不要特别关注学困生，教学策略和学习策略里对这点都有所涉及，但是这也并不等于抛弃学困生。正确的是促尖子，带差生，面向全体学生，让全体学生都得到发展，取得好成绩。 还有一个策略是横向论。大家平时的教学都是由低到高，英语“四位一体”高考总复习教学方法是以横向为主的。其中所包括的阶段练习、专项训练等都是横向的。 最后谈谈系统论。把所有的知识、技能、能力系统化。外语学习不强调系统论是不行的。外语没有像母语一样的图式结构或心理内在语言。学生的外语和心理语言的各方面由于环境的因素，都是不一致的，所以要建构或达成这样一个知识和能力的系统，这样学生的外语成绩才能更好。 总而言之，英语“四位一体”高考总复习教学方法的理念就是“语法为纲、词汇为目、读写为主、功能为辅”这16个字，它也是我主编的报刊及所有产品的编辑理念。这次会议我主要是告诉大家英语“四位一体”高考总复习教学方法的第一位怎么做，学会了这点，其它的几位就水到渠成了。今天的报告时间很短，如果大家还有其它问题可以和我继续探讨。 谢谢大家。 （本文是包天仁教授于2010年12月10日在重庆市召开的2010年全国高考英语试题评析会议暨2011年全国高考英语改革及复习教学研讨会上的学术报告，由会务组根据录音整理，已经本人审阅并同意发表。）